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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程序員去香山

發布時間:2022-05-09 03:24:04

Ⅰ 一北漂程序員回老家當小學老師,月薪一萬變兩千,你遇到這種事會如何選擇

相信這段時間大家都已經在網路上看到過這樣一則讓人非常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有一名程序員在北漂的日子裡面能夠拿到月薪2萬,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當小學老師,拿月薪兩千這趟,很多網友對此非常的疑惑,認為這樣做究竟不值得,但對小編來說,我認為這樣的做法是非常好的。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們願意為這名程序員點一個大大的贊同時,也希望這名程序員以後的生活能夠越來越好,能夠培育出更多的人才,為國家貢獻更多的力量,這種英雄值得我們每一個人贊美和敬佩。

Ⅱ 北漂程序員回老家當小學老師,月薪一萬變兩千,心理上需要作出哪些轉變

需要做出的轉變:

科學看待薪資的變化。這不是你個人能力不行,而是這兩份工作的“核心價值”不同。

從大城市到小城市,生活習慣、生活觀念,社交圈子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Ⅲ 從石景山做300路公交車去哪裡坐

北京平均每天有1萬多人,坐在深夜的公交車里,他們各有各的故事。
一趟車上曾經有位老人,「出勤率」比別人都高,被戲稱為「車長」。一位夜班司機會多往前開一段路,避開沒有燈的路段,讓一個下夜班的小姑娘「離家更近些」。

早些年,在醫院下車的,最多的是號販子。如今夜班車上最多的是代駕,偶爾還會有拾荒者來取暖。

從60年前的1條夜班公交線,到如今的36條,北京的夜班公交車跟這座城市蔓延生長。
本文約7200字
預計閱讀時間19分鍾
作者 | 張渺

編輯 | 從玉華
攝影 | 鄭萍萍 李若一
36條夜班公交車線路,在北京的城市地圖上畫出了848公里蜿蜒的長度。
繞三環路的300路公交車被稱為「北京三環路上的金鏈子」。晝伏夜出的夜30路,像是三環路上的「蝙蝠俠」。

夜38路串著21個居民區、14個大醫院、中國最大的幾家互聯網公司,終點站連接的小區居住著近兩萬人。

平均每天有1萬多人,坐在深夜的公交車里,他們各有各的故事。

許多人與這座城市發生關聯的時間都在夜晚,一位三環路上的夜班車司機,平均每年在夜裡繞三環路轉500圈。一位外地來的乘務員,在北京待了兩年,沒見過白天的四環主路。這些晝夜顛倒的生活,24小時不間斷地為這座城市注入生命力。

23:20
北京夜班公交車的發車時間,通常是23:20。

司機會提前一個小時到崗,打卡換衣服,檢查車內的200多顆螺絲和車門的軌道。

夜38路駛出三站地,車上已經被代駕司機和他們的小車填滿了。新上車的乘客,得從這中間「攀」出一條路來。
夜班公交車的大多乘客集中出現在前半夜,90%都是代駕,其次是下班的服務員。許多人白天在市區工作,晚上回郊區的家。夜38路沿線35個站點像一條線,串著21個居民區,終點站的龍錦苑住了將近兩萬人。
夜38路自德勝門站拐過彎來,遇見的第一所學校是北京師范大學,向北還有中國音樂學院和中國農業大學東校區。這趟車從二環路穿到五環路,從西城區進入朝陽區,路過海淀區,最終抵達昌平區。安定醫院、中日友好醫院西區等14家醫院的招牌,夜裡隔著車窗一閃而過。

這條線也串起了西三旗和清河,網路、騰訊、聯想、小米等公司都在這里。

夏天的時候,夜38路的司機劉佳能在這幾站見到穿著格子衫、背雙肩書包的,「傳說中的程序員」,但這群人冬天很少出現。

劉佳拉過形形色色的乘客,夏天醉酒的多,甚至有吐在車上的。代駕們總是拎著小車上來,把公交車內的塑料隔板都擠壞了。有常坐他車的,臉熟的會朝他打個招呼道聲辛苦。

也有乘客帶著火氣上車,拿他或乘務員出氣,他們也只能忍著。遇見代駕跟代駕打起來了,乘務員得制止他們。劉佳這趟車上的乘務員來北京兩年多了,從沒在白天踏上過四環主路。
車搖晃著,代駕低頭擺弄手機,屏幕上有游戲,有短視頻,最多的是代駕軟體的接單頁面。屏幕上的地圖被手指撥動著放大或縮小,若有人半道接了單,隨時會下車。
「夜班頭幾班車的人,其實多得邪乎,不比白天人少。」劉佳說。

夜班的乘客大部分都是熟客,曾經有乘客為乘車方便,跟司機互留手機號,萬一趕不上車就提前打電話,司機會酌情等一兩分鍾。一位夜班司機會多往前開一段路,避開沒有燈的路段,讓一個下夜班的小姑娘「離家更近些」。夜18路上有位65歲的常客,開了家燒烤店,每天固定時間乘車回家。該下車時她睡著了,司機喊了一嗓子,叫醒了她。

在夜班網線還不夠發達的時候,每到夜裡,大北窯、四惠一帶,往通州、燕郊去的黑車生意紅紅火火,甚至還有山寨版的偽930路,在23點從八王墳拉客去燕郊,車里總是擠滿了人,門都快被擠變形了。

如今的夜30路就是這樣擠,最誇張的時候,車門都被擠壞過。

每天夜裡,夜30路經過六里橋、趙公口長途車站,也經過西客站和北京南站。一片藍色的代駕小馬甲中,間或夾雜著其他乘客。有邊發呆邊盤串兒的大爺,有低聲討論創業可能性的北漂,有坐在後排打瞌睡的白領。
這個移動的小空間沿著三環路開一圈,路過中日友好醫院、安貞醫院、304醫院等10多家醫院。深夜上車的人,有去看急診的,有下夜班的醫護人員,有陪床的家屬,還有專程從外地趕來北京看病的人。
曾有一家三口,從六里橋南站上車,用非常濃的山東口音,向司機張天亮打聽去301醫院該怎麼坐車。夫婦倆大包小包,孩子看著也就十來歲,頭上纏了厚厚的布包著一隻眼睛。張天亮猜測,他們應該是剛從長途車站下了車,「長期奮戰」求醫來的。

他特意給他們找了個比較平穩的座位,等孩子坐穩之後才動車,「也沒有別的能幫上他們了」。

半夜去醫院的乘客畢竟是少數,早些年,在醫院下車的,最多的是號販子。途經醫院密集的路段,甚至會「滿車都是」號販子。夜18路的老司機講過,那些號販子通常從虎坊橋上車,陸陸續續下車,倒別的夜班車前往各個醫院,最多的時候,一趟車能拉「十多口子」。

後來電子掛號開始推行,政府對號販子的打擊力度逐漸加大,現在車上基本「見不著他們」了。

隨著時光消失的不只是號販子。公交線路愛好者劉子豪說,夜班212路車連通了前門到石景山,是專門為首鋼的工人開設的,主要方便夜班工人下班。2010年首鋼搬遷完成,這條線路的主要乘客,就從首鋼工人變成了深夜趕火車的人。

還有途經豐台紀家廟汽車廠區的201路,路過十里堡紡織廠的202路,都隨著工廠的整合或遷出,逐漸失去了原本的乘客。

但飛速發展的經濟和城市化進程,又帶來了新的乘客。城市功能區域,在半個世紀里不斷調整。十里堡的紡織廠拆掉了,瓦礫堆上蓋起了居民區,來自全國各地的北漂住了進來。

「酒駕入刑」後,互聯網經濟的發展和代駕軟體的出現,最終讓代駕司機這個群體,成了夜班公交車上最多的一群人。

0:00
北京站樓頂大鍾的時針指向零點,夜30路外環的車開到了三元橋。

張天亮趕上過三元橋「整體換橋」。前年,西、北三環主路大修,這樣的大型基建工程,往往都在深夜進行。

那陣子,平時誤差不超過5分鍾的夜班車,因臨時調整站點而經常晚點,張天亮收到了開車20多年來最多的投訴。也有乘客一上車就開始發牢騷,他只好陪著笑臉安撫解釋。

堵得最久的一回,是在南三環一個冷庫前。貨運大車夜裡才能進市內環線,一輛大貨車上不了主路,把張天亮也堵在了輔路上。

但夜班車仍然要保證運行,臨時繞行也不能把站點甩掉,更「不能丟了乘客」。三元橋換橋那一夜,所有夜30路的司機經過這個路段的站點,都得站在車門口叫:「我們是夜30路,還有誰沒上車?」

「人家不知道你這邊堵車,回頭沒坐上車,大冬天的,又得凍40分鍾。」張天亮說。

堵車還有可能因為商場做活動,大鍾寺站附近的商場舉行店慶,也熱鬧到了零點之後。於是有拎著微波爐、電飯鍋的乘客,半夜擠上了車。

經常有全國各地的公交同行到北京來,有人驚訝「你們還有夜班車」。曾當過兵的張天亮很自豪,他的微信昵稱是「三環戰士」:「我們不但有夜班車,而且24小時地轉,不停運。」

全中國擁有夜班車的城市掰著手指就能數得過來,上海夜班車都是3字頭,被稱為「夜宵線」。天津在大約20年前曾經有過夜班公交車,後來取消了。「夜班公交車並不營利,基本就是個服務型的線路。」北京公交集團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說。

北京的第一輛夜班車開設於1958年,主要為上夜班的職工服務,同時也「滿足火車站夜間乘客進出站的需求」。1992年,國家在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北京的夜班公交線路則增加到了12條,路網更密,也把西客站和北京站串在了一起。這12條線路一直持續到2008年北京奧運會,才新加了3條線。

2014年,北京公交集團對夜班公交線網重新規劃,15條線改成了34條。兩年後,又加到了36條。

夜30路是新網線路中的一條。夜晚的三環路比白天開起來「痛快得多」。張天亮用130分鍾繞行三環路一整圈,全程51公里,75站,平均每年繞500多圈。

老師傅曹紅對二環路的堵記憶猶新,他上白班的時候,曾在二環路不到兩公里的一段路上堵了40分鍾。奧運會期間,他頭一次見到深夜的北京也會堵車。

夜晚,207路從鳥巢附近發車,人多到需要「喊著號子」往上擠,乘客里有不少外國人。這樣的場面持續到奧運會結束,207路新加的車又減回去了,曹紅還是留在了夜班。

這種「喊著號子擠上車」的情形,後來他在工體附近又遇見過。那天上車的乘客手裡拿著燈牌和熒光棒,一位大娘告訴曹紅,他們都剛聽完張惠妹的演唱會。

元旦跨年要是趕上周末,夜30路的車廂里會擠滿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各種各樣的口音飄在張天亮背後。跨年夜的代駕反倒比平時少,夜30路6個車次,拉的幾乎全是出來玩的年輕人。

從酒吧街出來的大學生擠上夜班公交車,沿著三環路,在北京地圖上畫了個半圓。車門陸續在北京理工大學、北京師范大學、人民大學和外國語學院附近打開,最終,留下滿車寂靜。

每到陰雨天或數九寒冬,夜30路出了場站,暖氣開得足足的,就會有幾個拾荒者上車來,徑直扎到最後一排,尋個角落眯著,坐完130鍾的一整圈。對這些無處棲身的人來說,夜30路或許是他們能夠找到的最便宜、最暖和的地方。

「除了身上特別味兒之外,他們也不會影響誰,我們也不會轟他們下車。」張天亮說。

2:00

2點,許多人睡得正酣,卻是夜班司機最清醒的時間。
夜晚會放大失意者的無助。張天亮遇見過深夜離家出走的姑娘。那次他開完一圈,抵達十里河場站。其他人都下車了,只有一個姑娘沒動。20多年的工作經驗,使得他會留意每一個乘客上車時的精神狀態,他記得這個姑娘是哭著上車的。
「師傅您這車還走嗎,我跟家裡人吵架了,只帶了手機出來,我能在車里待一會兒嗎?」姑娘問。張天亮只好領她去了場站的調度室。她在里頭待了一小時,最終坐上下一趟車,回了上車的地方。

夜18路的趙師傅也遇見過這樣的事:「還得給她開解,年輕人呀。我頭天兒剛買的保溫杯,最後也送給她了。」

劉佳喜歡夜晚。兩點之後,夜38路車上的乘客漸漸少了。深夜裡寂靜的北京城,與劉佳童年記憶里的那個反倒更接近。

夜38路從四環的橋下穿行而過,沿途街景都會讓劉佳心情愉悅。他是個老北京,1983年生,家就在四環路邊上。

小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四環路從無到有。那時他剛學會蹬自行車,途經這片工地,看見工人們打樁子,「就跟家裡蓋房子似的」。加固,灌漿,穿鋼筋,吊橋墩……立交橋一點一點修了起來,城市也一點一點繁華起來。

在北京公交集團所有夜班常規線路中,夜38路是最新的一條。其中經過的大部分居民區,都是近10來年新建的。

「調研階段,我們選擇每站站點的原則,是從這21個小區中的任何一個出發,走路少則5分鍾,最多15分鍾,就能到公交站。也就是說,乘客下車後,十來分鍾就到家了。」北京公交集團第一客運公司車隊隊長邢汀對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說。

這個數據是用腳量出來的,調研人員把沿線每個小區都走了一遍。

在夜班公交線網的整體規劃過程中,新開線路要在醫院、火車站、繁華商業中心區之間織起一張路網。夜班公交線網的信息化建設也一直在進行,發車、換乘、車輛到站信息,如今都可以在App上查詢到。下載App的二維碼,能在站牌上掃到。

夜38路剛開始調研時,車隊對線路的走向有過不同意見。一種是車輛在回龍觀轉一圈,另一種是在回龍觀的主幹道上走直線。最終線路是後一種,繞圈的話,一趟車的運營時間會比現在長。夜裡車少,乘客等車的時間也會更長。

選夜班司機也是個難題。「黑白顛倒的工作,一般人接受不了。」邢汀說。

夜班司機需要嚴格把控到達每站的時間,「夜班車次少,錯過一輛,乘客就得在寒風中等35分鍾。」邢汀說。

3年過去了,夜38路最初的12名司機,如今已經有一半換了人。有人堅持不住,調了崗,又有其他願意乾的報名補充進來。

劉佳沒打算離開夜38路,他想繼續開下去。他喜歡上夜班,不愛陽光,白天在家也要拉上窗簾,簾子還專門加了遮光材料。

4:00
凌晨3點到5點之間,司機最容易犯困。

夜班車司機每跑完一圈,可以休息一個小時。有在調度室喝茶聊天的,有繞著場站走路健身的,也有趁機補覺的。

劉佳現在很少犯困,他的「時差倒過來了」,不需要藉助濃茶或咖啡就能在夜晚保持清醒。即使歇班,他也很難跟家人保持作息時間一致,依然白天蒙頭大睡,晚上瞪著眼睛精神抖擻。

大多數夜班車的司機都像劉佳一樣,過的是「地球對面的時區」。曹紅2014年離開夜班退了二線,將近半個月之後,才成功睡足了一整宿,當時他已經「六七年沒在夜裡睡過這么久了」。

有一陣子,一款性價比挺高的折疊床在司機群里流行。到了休息的鍾點,犯困的司機會打開折疊床,在調度室里睡個小覺,以保證接下來的行車安全。

乘客倒是可以在車上睡得毫無顧忌,夜班車的乘客比白天的更愛丟東西,甚至還有代駕丟過小電動車。「夜班車的乘客坐車容易睡著,冷不丁醒了,到站了,抬腳就走,東西就忘了。」張天亮總結,「人在夜裡,精神狀態不一樣。」

夜30路的車上撿到過全套金首飾和化妝品,失主是個打工仔,攢了這么一套東西,想回老家娶媳婦。他來領失物那天恰是平安夜,拎著一兜蘋果硬塞給了張天亮。

還有個乘客,在車上丟了一袋子石頭,司機撿著後扔在調度室了。那乘客來找時挺急,道著謝把袋子打開,說「您知道嗎,我這一堆石頭,值好幾十萬」。

丟的不僅是東西,還有可能是小孩。張天亮提到一個孩子參加學校活動到很晚,坐夜班車回家,上車後給家裡發了個信息,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家長算著時間,在終點站等,左等一輛右等一輛,就是等不著孩子。最後,整個場站的司機都開始幫著找孩子,終於有個司機說,我好像見著了。

原來這孩子不但手機沒電了,車還坐反了,家長就這么從頭班車等到了第五班車,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時常也有帶著酒意的人,趁夜色搶上車來,搖晃著坐下,或唱,或哭,或手裡拎著半聽啤酒絮叨。
開夜38路頭一年,凌晨4點多,一個姑娘從德勝門站上車,劉佳猜她「是從後海那邊過來的」。姑娘上車前就已經在流淚,坐下又開始哼歌。車里車外幾乎同樣寂靜,歌聲和哭聲都「沒影響別人」。她最終在西三旗橋南站下了車,起身時已然有些晃悠,他忍不住起身扶了她一把。

車還得往前開,隔著關閉的車門,他看到那姑娘慢慢在路邊坐下了。後來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只餘下回憶中一點淡淡的擔心。

4點鍾,從回龍觀往市裡去的最後一班車上,劉佳總能看見一個年輕乘客。他猜她是地鐵的工作人員趕著去上早班。

前年,她的父親陪著她等車,去年換成了母親。今年開始,她自己乘車的次數多了起來,「可能是父母覺得放心了」。

一切都在變化,就連公交站的站牌也是。劉佳剛開車時,最早的站牌「是個鐵墩兒」,一個桿子上戳個牌子。現在的站牌都是帶著遮雨棚的燈箱,一到晚上就亮起來。他開著車,遠遠就能看見。

北京的夜班車線路一直在歷經變化,當年的20路全長19.35公里,在1960年一度因為燃油緊缺而停駛,直到1970年才恢復。

1968年,4路環行由於「繞著皇城跑」的路線,被認為「讓修正主義的捷克斯洛伐克的車跑在天安門前」,停止運營,又在兩年後恢復,改成了夜班車。

15條2字頭夜班線路被稱為「舊網」,5年前,2字頭的舊網夜班車最後一次運營,被34條「夜××」新網線路取代。新網增到34條,日行駛里程從5000公里增加到1.6萬公里。

在舊網運營的最後一天,凌晨4點多,劉子豪和其他公交迷一起去了位於紫竹院的211路夜班車總站。這條線路的末班車是15條線路中的最後一趟。他們想最後坐一次這趟車,「留個紀念」。

但一直等到天亮,車都沒有來。他們打電話給211路的場站,才得知由於調度原因,這趟「舊網的最後一班車」取消了。

4:50
凌晨4:50分,夜30路的末班車開出場站,車廂里成為晨練老人的天下。

張天亮排的班次不會遇見這些老人,但他時不時會幫同事代班,內環和外環線路上的每班車他都開過。

夜38路的調度室里通常至少有3人值班,能夠負責行車安全管理和車輛的基礎維修保養,這3個人也都熟悉線路,隨時能上手把車從始發站開到終點站。

邢汀坐在調度室里時,特別怕聽到電話在一片寂靜中響起,那意味著「出問題了」。若是車壞在路上,他需要開著備用車輛立刻趕去,讓司機把深夜滯留在路上的乘客接回來。而他則把壞車收著,或想法子開回場站,或原地等待公交救援。

「如果是白天,那些乘客還能想想法子,換別的車,晚上就只能等我們了,不能把他們扔在路上啊。」他說。

夜班司機的身體也有可能出狀況,或是鬧肚子,或是臨時有事,相互替班成了常事兒。張天亮的排班是「上三歇一」,但經常幫同事替班的他,一年幾乎365天都在開車。

春節前,他發現坐車的代駕變多了,「這陣子代駕公司給員工有收益上的加倍。代駕們現在都拚命地去掙錢,很不容易。」這些來北京打工的年輕人讓他心生感慨,「在別人正常休息的時候,他們還在拚命。」

車快進站,他從反光鏡里看到有代駕司機騎著小電動車在後邊追,用車燈閃他。那是怕趕不上車的乘客,張天亮會把車速放慢,盡量讓所有人都能上車。「也不求別的,別讓人戳脊樑骨罵就行」。

夜30路內環的末班車上,基本上看不到代駕了,沿路上車的有上早班的人。夜30路的路線在白天叫做300路,頭班的司機通常5點半上班,有人坐夜30路的末班,趕去草橋場站。

車上更多的是老人,一位姓孫的大爺自打這趟線路開通,一直固定在這個時間坐車去晨練。他67歲,每天晚上7點鍾就睡覺了,凌晨3點起床,自己炒個菜燜個米飯,4點多出門坐車,去圓明園散步。幾年下來,老孫風雨無阻,只有在北京下暴雨的那天,他到站沒有下車,坐著夜30路在三環路上繞了一圈。

老伴不愛跟他一起去,作息時間也跟他不一樣,老兩口就像處在兩個時區。

夜30路上有許多他的「車友」,其中一些是專門去鳳凰嶺等地爬山的,拄著登山杖,戴著裹住下巴的頭巾,背著登山包,這批人自稱「山友」。車里年齡最大的是一對老夫婦,83歲了,每天上車都有人把最穩當的座位讓給他們。車上曾經有位老人,「出勤率」比別人都高,被戲稱為「車長」。後來「車長」搬了家,改乘其他線路了。這些老人回程時往往已經天亮,但他們大多不愛坐地鐵,覺得「公交車更方便」。

晨練的老人當中,有一批每天專門去香山、玉泉山等地打水。據說,「這是北京能找到最好的水了。

老人們都是夜30路的常客,會跟司機見面點頭打招呼。一位老人某天聽見司機在咳嗽,第二天就帶了特效葯來。

他們彼此也熟識,每站有新的老人上車,就會在車廂里掀起一輪打招呼的聲浪,下車時,又是一波「走啦?」「走啦!」

車開到公主墳南站停下,一大批老人下了車,准備換其他公交車的頭班車,趕去各自的目的地。

東邊最遠處的天邊已經泛出了紅色,三環路上汽車按喇叭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密。夜班的末班車,接上了白班的早班車。

這座城市緩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出品
微信編輯 | 實習生 李和

Ⅳ 北漂,程序員員,一般私企,家裡房子有外債,男朋友想在北京買房落戶

不清楚積分購房是什麼……現在家裡主要還外債,如果能兼顧積分房,最好不要放棄。房價回落是不可能的,這是國家控制的,只能趨平或者走高。有能力還是早買房比較好。孩子長大結婚總要有房才行。至於孩子醫保……在孩子工作前都是居民醫保,負擔不是很大,可忽略不計,不是大問題。

Ⅳ 北漂的程序員想轉行,各位給點意見。

你第一年5.8K跳槽第二年起碼8吧,在跳次起碼10吧3到5年的起碼15+吧。銷售底薪一般2K左右,其他的還是看個人能力的,不是行業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

Ⅵ 北漂碼農返鄉教書,工資驟減卻幸福,為何越來越多年輕人開始返鄉

眾所周知,我國目前有四個一線城市,分別是北上廣深。這些城市在經濟總量,現代化建設程度,人口規模,國際競爭力,科技創新水平等等方面遠超於其它城市,屬於發展程度上當之無愧的‘第一梯隊’。雖然‘一線城市’這個名頭並非官方說法,但卻印證了這幾個地區目前所擁有的巨大優勢。正因如此,每年一波一波的人都在前仆後繼地往這些地方紮根,因為發達地區意味著更高收入,更多的發展機會,甚至一定程度也成增長見識。

回老家雖然收入低點,但是更加自由,更加輕松,競爭沒那麼激烈。況且隨著新一線城市崛起,這些地方的發展機會甚至比一線城市還要多一些。工資開始高了,消費也能接受,這也是年輕人返鄉的一大原因。

Ⅶ 在北京繼續當程序員,還是回家考教師

我們說什麼都不是最好的建議,關鍵是你喜歡那個工作。未來的事情誰也不能斷定,沒有人能保證你做那個工作會長久。關鍵在於你想幹嘛。我也是一個程序員。我很熱愛這份工作,上班坐在那裡,一回過神來就下班了。跟沒上班一樣。給我教師工作我自然就不會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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